第30章

谢总迟缓地吸了口气,僵硬地笑着点点头,咬牙说:好的,五、五五千万就五千万。

我今天回去就让人给你草拟个合同。

庄瀚学得寸进尺地提要求:

我每个月的时间就定个10小时吧。我尽量多上线。

也不要强制要求我的礼物流水,不要设金额。

哦对了,我这马甲暂时还得穿着,这事就我们知道,你得保护一下我的网上个人隐私。嘴严一点,知道了吗?

知道了

庄瀚学提了不少要求,差不多满意了,又给点甜头:你的投资案,我也会放到我们公司的投资项目里的。你这么讲义气,我肯定也要回报你的。

谢总这才精神振奋起来:谢谢二少。

庄瀚学谦虚地摇摇手:不用谢不用谢,我这个人,就是乐于助人。

庄瀚学说:我这个新合同快点定下来啊。最好这两天就定下来。

谢总保证说:我绝对尽快给你办妥。

谢总这才想起件事:不过庄总,您在我们平台的主播id是什么啊?

庄瀚学说:我叫豆豆他爸。

什么?

他没听错吧??

谢总愣了一愣,愣了再愣,半晌缓不过来。等下,他没记错的话,这确实是前阵子在他们平台大红的主播,因为全网出柜上了各大热搜啊!他亲自花钱找营销公司炒热度啊!

庄瀚学对他微笑,仿佛在用表情说你给我买营销号买热搜的事,我就不和你计较了。

庄瀚学本来只想顺利解约,没想到直接空手套白狼诓了五千万。

这可不是他从爸妈那骗的啊!是他辛苦敲哦不,谈判来的。

庄瀚学简直不要太美滋滋,爸妈那的钱小秋不要,他靠自己挣来的钱,小秋总会要了吧?

他还高兴着。

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:庄庄先生?

庄瀚学没分辨出来,回过头,看到一脸惊异的林嘉慕。庄瀚学笑着打招呼说:啊,林先生。又见面了,真巧。

林嘉慕觉得有些出乎意料,但又顺理应当。

昨天听庄瀚学提起,他就有五六分猜测庄瀚学是庄家那个消失好些年的二儿子,他回去还打听了下,没什么人记得庄家的儿子,有印象的也只说:好像最近回家了?听说前几年去国外读书了,但还是不怎么成器。跟他大哥比差远了。庄家这也是没办法,本来没打算培养小儿子,大概是怕兄弟阋墙,结果现在只能让小的接班,才发现是个没出息的。

庄家大儿子出柜跑路是他回国之前的事了,他听说过一些,但并未见过其人,更别提这个小儿子。

不过,他们家两个儿子都和男人纠缠不清吗?

庄瀚学想起件事:哎?林先生,我听小秋不是说今天你要带他去见投资商吗?

林嘉慕一言难尽:就是来这里,除了我相熟的几位老板,还准备四处看看有没有机会。

庄瀚学:

庄瀚学:那小秋也在这啊?

林嘉慕讪讪地说:我们坐在后排。早知道你也在,不如让你帮他介绍。

庄瀚学靠近他,压低声音,暖息拂过他的耳背和脖子:我不敢啊,我俩不是谈地下恋爱吗?暂时不好被家里人知道。

林嘉慕觉得他靠得太近,身上还有一股清新的男士香水味道,他不自在地挪开半步。

庄瀚学突然抓住他手臂。

林嘉慕回过头。

庄瀚学伸手,指尖的风从他的脸畔轻轻拂过,林嘉慕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心尖一跳,庄瀚学碰了一下他的衣领,笑了笑说:你这里夹着根头发,看得我好难受,我得给你摘了。这下我舒服了。

林嘉慕突然感觉脊背一凉,他回过头,看到秋哲彦皱着眉大步走过来。他没来由地一阵慌张。

庄瀚学见着秋哲彦,没像之前那样没个正经样,他虽然肚子里没货,但是绣花枕头还是要装一装的,立即装成和秋哲彦不太熟的样子。

秋哲彦问:你们在做什么呢?

庄瀚学装成冷淡地说:没什么。

庄总。

又有人围上来,庄瀚学众星拱月般被簇拥离开。

秋哲彦问林嘉慕:庄瀚学刚才为什么摸了一下你的衣领?

林嘉慕赶紧说:他看到一根头发,帮我捡掉而已,我太粗心。

秋哲彦黑着脸点点头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庄瀚学身上。

庄瀚学与昨日完全不同,他若站直了,再板起脸,倒有几分精英的架势。

那些人都在谄媚他。

这时,秋哲彦见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朝着庄瀚学走去,几个男人转向那个人,让出位置,叫她能和庄瀚学说上话。

是江若芸。

跟上一次见面时不同,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这次盛装打扮,她穿一身昂贵黑裙子,戴着钻石首饰,像匣里的一颗黑珍珠,侧脸与人说话时的肩颈线条极美,又像是一只引颈的黑天鹅,美得艳惊四座。

庄瀚学与她不知道在说什么,两人有说有笑。

林嘉慕上前一步,挡住他的视线,委婉提醒说:小秋,你再盯下去,别人要以为你跟庄先生有什么仇了。没人愿意给得罪庄家的小公司投资。

秋哲彦这才低下头,整理心情。

林嘉慕拍拍他的肩膀:不过是应酬而已,所以才和女人说说话,这你都要吃醋啊?你的毛病这么多年了,还没改好吗?

秋哲彦闷声闷气地说:不是,那女人是他的前女友,他们还差点结婚了呢。

林嘉慕:哦,那难怪了。

这可真是一个尴尬的局面。

只有庄瀚学依然自在自得,过了一会儿,同一群大佬们聚餐去了。

秋哲彦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。

真叫人懊恼,明明庄瀚学是他的,但在外人面前,他连叫住庄大总裁说话的资格都没有。

凭什么那个女人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庄瀚学身边?

甚至还回头对他笑了一下,绝对是在挑衅他。

林嘉慕说:走吧,小秋,我带你去饭局。你先去一趟厕所。

秋哲彦回过神,说:没事,我不用上厕所。

林嘉慕说:不,你得去,最好照一下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有多恐怖,你这是谈生意,还是去报仇?

秋哲彦:

秋哲彦打起精神去饭局上应酬,因惦记着庄瀚学的事,是以格外疲惫。

他刚回到酒店,还没洗漱,接到懒虫的电话,一接起来,庄瀚学便在那头叫叫嚷嚷:小秋,你快来救救我。这个女人太可怕了!她想占我便宜啊!你还打我!你怎么还打人呢?

秋哲彦焦急地问:你在哪?庄

只听啪叽一声,电话挂了。

嘟嘟嘟

秋哲彦黑着脸,沉气,打开笔记本,蓝光幽幽映在他脸上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小秋要拿出黑客技术了。

第四十章

庄瀚学揉揉自己被江若芸掐的胳膊:你为什么打我啊?

江若芸没好气地说:谁让你胡说的。

庄瀚学打了个酒嗝:我没胡说你就是想泡我,我跟你说,好马不吃回头草。你就是再漂亮,我们也是不可能的。

江若芸:你刚才还差点亲我了。

庄瀚学正直地表示:我哪有啊?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。

他们在酒局上都喝了不少酒,庄瀚学喝得尤其多,醉得一塌糊涂,因为想去和秋哲彦幽会,所以让司机先回家,本来要在路边打车,迷迷糊糊地被江若芸拉上车。

江若芸那裙子,前面领口开的那么大!下面裙摆开叉开得要露大腿根!肉光致致,活色生香,他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,有点想看,又不敢看,口干舌燥,想下车,车门已经被锁了。

绑架吗?!

江若芸还哄他:你别怕,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。

庄瀚学说:那你让司机送我去bl路的xo酒店。

江若芸贴近他,好奇地问:你去那干什么?去找你那小男相好啊?

庄瀚学毫不犹豫地承认了:是啊。

江若芸的经纪人回头看了他们一眼。

大抵是喝醉了,而且积在心底颇久,江若芸酸溜溜地问:庄瀚学,他就那么喜欢他啊?上次他还说你们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,你们还打算去结婚?你们两个男的结婚,准备移民出国?

庄瀚学打起酒嗝,他说:没、没有,不结婚。

江若芸眼睛一亮:不结啊?

庄瀚学:不结。

江若芸顿时心理平衡了:我就说呢凭什么你都不乐意跟我结婚,却要跟那男的结婚,他是哪比我好了?呵呵。不过结婚了也没关系,结婚了还能离婚嘛。

庄瀚学继续耿直:哇,你这人怎么这样?你还撬墙角?小秋就是比你好,他从不逼我上进。小芸,你别看我现在回家了,你就想当少奶奶,我迟早要离开庄家的。

江若芸置气地说:离开就离开呗,我没想当少奶奶。老娘现在有钱了,我自己挣的钱。我也不逼你了,你跟我在一起,我养你。好不好?我比他有钱,我养得起你。你只要在家陪我,哄我开心就可以了。

江若芸抓住他的手臂,靠在他的肩膀上:跟你说话真开心。我好开心,我好久没这样跟人放松地说话了。

庄瀚学嗅到江若芸身上的香气,女人真是香香软软,不像男人,小秋满身肌肉就是硬邦邦的,哪有这样软若无骨的柔腻,像一团云。庄瀚学知道女人的好,这么漂亮的女人亲近他,他的意志力不禁变得薄弱许多,有些难以抗拒。

哎哟,真麻烦。庄瀚学强忍着说:你放开我。我们好好说话。你不要吃我豆腐。

江若芸仰起脸,蹙眉娇嗔问道:为什么?你为什么拒绝我?我养你还不好吗?我现在有钱了,我就想过得开心点。你凭什么拒绝我,有好多人都想娶我呢。她说出一串人名,个个都是青年才俊,要家世有家世,要学历有学历那种。

庄瀚学听了忍不住说:挺好的啊,你挑一个,谁都比我好。又比我会读书,又比我上进,家世也好,多好啊,和你般配。

江若芸被他气到,打他一下:我这是让你劝我和他们在一起吗?

我也觉得!哪个都比你好!但他们都不能叫我觉得开心!

我得在他们面前端架子,拿捏一举一动,我好累啊。

我真的好累啊。她说着说着,忽然发起酒疯,哇哇大哭起来。

庄瀚学最不会应付女人哭,手足无措。女人真是水做的,刚才还凶巴巴的,怎么说哭就哭了?

江若芸把眼泪都抹他袖子上,庄瀚学给她递手帕:你哭什么啊?别哭了。你们女人真可怕,说哭就哭。难怪你哭戏演得好。

再哭你的妆都花了。你以前不还跟我说你画一个妆得多少多少钱,很贵的吗?就舍得这么哭花了吗?

江若芸边哭边说:你管我?老娘现在有的是钱,没人能瞧不起我!

你不能瞧不起我!

你爸妈也不能瞧不起我!

我现在是影后了,出去还有人管我叫江老师,叫我艺术家,不能轻蔑地叫我戏子,我现在可厉害了。

庄瀚学突然打起酒嗝,说话说不利索,说:好好好,你、嗝、你厉害,你厉害我什么时候瞧、嗝、瞧不起你过啊?不一直是你、嗝、你折腾我吗?分手也是你要分的,这锅、嗝、锅我可不背啊。

江若芸想到伤心事,哭得更凶了:是你不肯和我结婚。是我提分手,可你都不来挽留我一下,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?

庄瀚学有一分钟没说话,默默地打嗝,停不下来,然后才说:我不、嗝、知道。

江若芸恨恨地说:你就不能骗我一下吗?你平时那么能说谎,现在正是你说谎的好时机。你还喝醉了,你就不能撒个谎骗我吗?喝醉了就该乱说话。

庄瀚学似醉非醉:嗝这、这事不能骗、骗人的。有水吗?我、我打嗝。

江若芸哭着哭着不哭了,她又神经质地解恨地笑了两声:我觉得我比那个姓秋的好,我都打听过了,他是不是快破产了?他养不起你了,所以你才回家了。哈哈哈哈哈。

你别要他了,你要我吧。

真的,庄瀚学,我养你。我们可以生出一个很可爱的小宝宝的,鼻子像你,眼睛像我,或者眼睛像你,鼻子像我,都会很漂亮的,你想想,是不是?秋哲彦能给你生孩子吗?他不能吧。

庄瀚学困扰了一下,说:不、不能。他之前让我给他生,我哪生得出来啊?

江若芸:

江若芸犹不服气,抓着他:我们生一个呗。

庄瀚学摇头摆手:不行不行。

江若芸痴缠地说:为什么不行?是你嫌弃我老吗?还是我现在没有魅力了?你就不想亲我吗?

庄瀚学耳朵都红了:没有,没有,你很有魅力,你很漂亮但、但是,我不能这么做,我现在跟小秋在一起,我喜欢他。

江若芸喝醉了,没有了往日的矜持,不依不饶。

没出息的庄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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