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老板给他指了个方向,说:喏,他在那边的房间里,你去找他吧。

庄瀚学本来没打算理旧朋友,但是起身之后,想起件事来,回头说:别把我家里的事情说出去哦。

翟子平愣了愣,点头:好。

庄瀚学走进房间,屋子横七竖八十几个人,有人从酒瓶里抬起头,问他:您找谁?

庄瀚学说:我找秋哲彦。

屋里的人如丧尸般原地复活了:卧槽,秋哲彦的相好来了。

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绝色把秋哲彦迷成这样。

在哪?在哪呢?门口三个人哪个是啊?

秋哲彦仿佛没醉,站起来,走到他面前,乖巧伶俐:你来啦。

庄瀚学忍不住笑起来,他觉得太好玩了,他还没见过秋哲彦喝醉的样子,原来秋哲彦喝得烂醉以后这么好笑吗?

庄瀚学伸手,摸摸他的脑袋顶,伸出手:来,把手放上来。

秋哲彦像狗狗一样,乖乖把手放在他手心。

哦?还真这么听话?庄瀚学笑得肚子疼,坏心眼地说:叫汪汪。

朋友们哄堂大笑。

秋哲彦迷惑地问:叫什么?我没听清。

庄瀚学:汪汪。

庄瀚学等着秋哲彦学狗叫,秋哲彦忽然气场一变,像是溢出若隐若现的黑气,歪头一笑:你学狗叫学得真好听。

庄瀚学:

围观群众:哈哈哈哈哈哈。

庄瀚学也跟着笑起来,有点摸不清楚秋哲彦到底醉没醉,拉着他的手:你不是叫我接你回家吗?你真的醉了?走吧,我带你回家。

秋哲彦又变乖了,跟着他走出去,走到门口,回头说:看到了吧?你们还说我老婆坏话,我老婆对我可好了。我这就回去,跟我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去。

围观群众:好好好,生生生,让你老婆给你生个大胖小子,回头我们当孩子干爹。

秋哲彦胡乱叫:老婆,老婆,老婆。

庄瀚学快被他烦死了:好好,非要生个儿子吗?生个女儿行吗?

秋哲彦羞涩地亲亲他:好吧,生个女儿也行。老婆你真好。

庄瀚学:哈哈哈哈哈。

庄瀚学跟牵狗似的,领着秋哲彦走了。

翟子平默默地目送庄瀚学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离开。

酒吧老板问:怎么?你认识庄先生啊?

翟子平点点头:算是认识吧。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会弯了啊,一点都没看出来啊。

老板说:他的对象是我的朋友,他们在一起三个多月了。

翟子平点了一杯比较贵的酒,好奇地问:他们俩是怎么好上的啊?方便说吗?

老板说:具体我也不太清楚。反正现在正在同居,算是我朋友在包养他吧。先前我就听他提起过,知道他三十几岁了,果然长得还是挺好看的,给人的感觉也很舒服。

翟子平倒吸一口凉气:什么?包养?庄瀚学被包养?他居然混到这个地步了?

老板不动声色地问:他以前混得很好吗?他以前是个怎样的人吗?我听我朋友说他以前交过很多女朋友啊。

翟子平说:是啊,他以前可是花花公子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他就很吸引女人。但有个女的跟我说,那是因为庄瀚学人傻好钓,只要是个女的,有点姿色,都不难泡到他。

老板笑起来:是吗?还能这样?

翟子平想到庄瀚学的叮嘱,想到他家里的事,含糊地说:嗯,他就是个大傻子。不知道现在还傻不傻。

庄瀚学这时候已经把秋哲彦领回家了,给他拿了醒酒药吃。

秋哲彦是真喝醉了。

庄瀚学去客厅拿个药的功夫,回去就发现秋哲彦人不见了,窗户开着,这可是十七楼!他吓了一跳,找了一圈,在桌子下面找到了缩成一大团的秋哲彦,哭笑不得:你躲在这干什么啊?

秋哲彦:我在反省自己。

庄瀚学:你先给我出来,你反省什么啊?

秋哲彦懊悔地说:我很后悔,我做错事,我不该打电话叫你去酒吧的。现在我的宝贝被他们发现了,他们都要和我抢了,我完了。

庄瀚学笑起来,把他从桌子下面哄出来:别后悔了。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,好了吧?

再说了,我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,也就你一个喜欢了。你不用怕被人抢,没人和你抢。我那么一无是处,你到底喜欢我哪啊?

秋哲彦从桌子下面钻出来,跟个弹簧似的一下子又站直,高高大大一个男孩子。

他一把庄瀚学搂进自己满是酒气的怀里,把人捧着。

亲一下眼睛:这里喜欢。

亲一下鼻尖:这里也喜欢。

再亲一下嘴巴:这里也很喜欢。

然后跟剥笋似的把庄瀚学身上衣服一件件给剥了,一边亲一边不停地说:我喜欢你,庄瀚学,我真喜欢你。我太喜欢你。你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啊?

跟个傻子似的。

傻得冒泡了。

秋哲彦抱着他说:我说了那么多喜欢你,你有没有多一点喜欢我?

庄瀚学心都软了,哄他:有,当然有。

秋哲彦说的哪一句喜欢,都像是烫在他心尖最柔软的地方,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,居然还能把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迷得神魂颠倒。

真是太有成就感了。

搞完以后,庄瀚学躺在床上,秋哲彦紧紧抱着他,热得像是火炉,汗水黏腻,仿佛是胶水一样把他们粘在一块儿。

庄瀚学以为自己已经够傻够会耍赖的,秋哲彦平时看上去老成正经,喝醉酒了原来那么傻。

庄瀚学想,以后得多找几个机会把秋哲彦灌醉。多可爱啊。

而且真的好爽,爽到他那时候感觉好像每个细胞都要高chao了。

今天好像是不一样的说不上是为什么。

虽然以前和秋哲彦睡觉也很舒服,可是今天他觉得尤其心动。秋哲彦抱着他,头贴在他的腰上,真的像只大型犬,他摸摸秋哲彦的头,轻声说,小秋,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要是你刚才问我要不要结婚的话,我说不定会昏了头答应呢。

秋哲彦毛茸茸的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肚皮,痒丝丝的,但是没醒,没有听见。

庄瀚学纳闷地想。

为什么会是今天,是现在呢?

像小说啊,电影里啊,这种特殊的心动时刻,不应该安排在一个更有戏剧性更浪漫情调的情节吗?

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种平平无奇的深夜啊?

想不通。

以后再想吧。

周末,庄瀚学照惯例直播打游戏,秋哲彦本来想带他出去玩,都被委婉拒绝了:我一个新人主播,这时候肯定要好好工作啊。改天再去吧。

于是改成在家约会,秋哲彦给他把视频剪好,把另一台电脑搬进书房:那我们一起打吧,我陪你直播,好吗?

庄瀚学对观众说:嗯今天双人直播,你们想不想看?想看的扣1。

弹幕一片1,有个煞风景的:【扣什么1啊?你是1吗?】

呵呵。庄瀚学装没看见。

秋哲彦问:玩吃鸡吧?我们就是随机排认识的。

庄瀚学卧槽了一句:说鸡不说吧

秋哲彦哈哈笑起来:没事儿,我也没让你吃过啊?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吗?

庄瀚学严肃地警告他:这样飙车我会被封的,宝贝。

秋哲彦带着笑意说:好好,我不说了。我闭麦,好吧?让你一起出门去玩,你也不去,只能在家玩了。

评论区又开始刷:【闭什么麦啊?说啊,继续说啊!】

庄瀚学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反应迟钝,后知后觉,两人在一起睡了四个多月了。

求婚都拒绝过了。

他才慢腾腾地尝到点恋爱的滋味。

因为恋爱生活和谐,秋哲彦最近格外春风满面。

翻过年,工作也变得有条不紊起来。

有时候下班早,他还能陪庄瀚学一起直播,公费恋爱。

秋哲彦在网上用的网名是当初认识庄瀚学的号【void】,他也是个从小爱打游戏的青年,就算现在打游戏的频率不高,但比庄瀚学技术还是好多了,吹一句技术主播都不为过。一开始他俩会勾搭上,就是因为庄瀚学馋他的技术,缠着他天天求带躺。

两人一起打游戏,庄瀚学尽在那嚷嚷小秋救我,从头嚷到尾。秋哲彦予取予求,经常是自己的游戏角色一身破烂,庄瀚学全身武装到牙齿。

粉丝都嫌弃庄瀚学老是猪叫好烦,秋哲彦不,还夸他可爱,耳聋心黑莫过于此。

不过秋哲彦不是经常有空陪他打游戏。

虽然打游戏也挺开心的,但是时间再长就得压缩x生活了,这个没得商量,不能退让。

所以一般只有周末他才陪庄瀚学直播一会儿,这几期但凡他们一起玩,观众人数就会创新高,直播效果特别好。

周五。

下午。

秋哲彦正在公司上班,电脑桌面的右下角,突然弹出个新闻窗口:【江若芸首谈初恋,称若能重来一次,愿退圈嫁人做普通人】

秋哲彦:

秋哲彦冷笑一声,点进去看。

他看完这段视频,觉得十有八九是庄瀚学。

江若芸这女人够阴险的,早不提晚不提,在和庄瀚学重逢之后公开谈初恋,庄瀚学把她删了,还自己加回来。她一个年轻貌美、有钱有闲的女明星是什么毛病?女明星不应该琢磨着怎么嫁入豪门吗?再不济也找个业界精英啊。

妈的为什么,居然跟他抢一个穷困潦倒的懒虫?

这是某鹅推送的新闻。

秋哲彦想,估计庄瀚学也看到了,不知道庄瀚学现在是何感想。

他很烦躁,很想现在就打电话问,但万一庄瀚学没看到呢?

福至心灵般。

秋哲彦的手机铃声响起来,来电显示:庄懒虫。

秋哲彦接起电话,听见庄瀚学呜咽地说:呜呜,小秋,你快回来救救我,带我去医院。我好疼啊。

秋哲彦瞬间把生气的事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,着急地问:怎么了?你受伤了?你先别动,我现在就回去!

第十七章

秋哲彦跟秘书说了一声,幸好今天也没特别重要的工作,他匆匆赶回家。

他纳闷了,庄瀚学在家能出什么事吗?

秋哲彦进门,说:亲爱的,我回来了,你在哪呢?

庄瀚学在卧室里扭捏地呼唤:我在卧室里。

秋哲彦进到卧室,看到躺在床上的庄瀚学,愣了愣,然后发出了一阵爆笑:哈哈哈哈哈哈!!!

庄瀚学委屈巴巴:你还笑我?我疼都疼死了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?你太过分了。

庄瀚学一脸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,泪眼汪汪,他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,裤子耷拉着半截叽叽被夹了。

他喊痛说:你别笑我了。你陪我去医院。

秋哲彦忍住笑:好好,我陪你、陪你去医院。你这怎么回事啊?

庄瀚学后悔极了:这不是在直播吗?我就赶着上厕所,一不小心就夹到了。

秋哲彦没憋住:哈哈哈哈。

庄瀚学好气啊,红着脸,身残志坚地站起来,说:妈的,我不需要你送我去了,我自己去。

秋哲彦深吸一口气,轻咳两声,尽量不笑出声,拉住他:我不笑了,我真不笑了。我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是吧?很难忍住。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?我们稍微弄一下,换个裤子,我带你去医院好吧?

庄瀚学往他身上挂。

秋哲彦说:你是叽叽受伤,又不是腿受伤,走不了路了吗?

庄瀚学说:走不了了。

好吧。秋哲彦半抱着他,不但不觉得麻烦,反倒觉得愉快看吧,庄瀚学离了他,走路都走不来的!

庄瀚学好沮丧:我太倒霉了。

秋哲彦还是觉得很好笑,憋笑地安慰他:下回上厕所小心点嘛,就不会再受伤了嘛。

庄瀚学想了想,说:到伤好之前我们都不能做操了。得憋好久啊。

庄瀚学把那个事叫成做操,早上做是做早操,中午做是做午操,晚上是做晚操。

秋哲彦笑着笑着,笑不出来了。

靠,他都把这件事给忘了。

秋哲彦皱了皱眉,说:你前面伤了,后面又没伤。

庄瀚学摇摇头,理所当然、振振有词地说:那怎么行啊?那太爽了,我肯定会忍不住的,一膨胀,到时候伤口裂开怎么办?

秋哲彦说不过他,脸红,庄瀚学真的太不要脸了。

完了,庄瀚学还鄙视他:你这个人,怎么这么好色呢?我到时候问问医生,好吗?

到了医院。

医生给他看看,说只是皮外伤,只要注意擦药别感染就好了,比起闷在裤子里,还是适当地通风,能好得快一些。

虽然医生一本正经,但那欲言又止的眼神,像是一眼就看透了他们俩的关系,委婉地说:我觉得你们以后可以少使用一些比较危险的道具。然后最近禁一下床shi。

秋哲彦短促叹了口气,医生都这么说了,他只能忍了。

庄瀚学问:医生,可是我是0号,只用后面,不用前面的话,也不可以吗?

医生:

医生吸了口气,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:不可以,伤好了再说。也就十几天,这都不能忍吗?

没出息的庄先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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